合十

动物界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里不智的智人

唤醒祭司

宁静的独栋别墅内,妻子雯安端出海鲜汤,为丈夫舀到碗里。


“老公不要看手机看我啦。你不知道我们所里最近有多忙,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就是为了炖这个汤,里面是我满满的爱心哦,快尝尝好不好喝。”


丈夫邢志远看到妻子如此用心,露出会心的笑意,啜着汤勺连连称赞:“好喝,简直太好喝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丈夫细腻的脸上,反射出净白的光泽,雯安看着眼前的男色入了迷。


“叮咚”门铃声响起,雯安立刻殷勤起身:“我去拿。”而在她转身后,邢志远立刻冷了脸。


“老公,你买的什么快递啊,像是什么文件。”

雯安伸手想要去拿桌上的快递刀,被邢志远起身按下,快递也被拿走。


“是我老板让我帮忙带的东西,别用刀拆,我怕你拆坏了。”


雯安虽然不明白一个夜店老板怎么会让自己老公帮忙带文件,不过基于信任也没多想,很快忘记了这个小插曲,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她依依不舍地上班去了。


确认人走后,邢志远反锁了屋子,拆开快递袋,里面是三份保险单,邢志远把保险单夹在书架的最高层《飘》的书页中。随后打开电脑,清空了有关杀妻骗保的搜索记录。


正逢天狗吃月的月食天,如墨般的黑夜把刚下班的雯安吓得不敢开车,她打电话给邢志远让他来接。


一路上哼着小曲的邢志远来到了科研所的楼下,见到雯安要坐进副驾驶,他连忙暖心开口:“坐后面雯雯,后面有给你买的宵夜。”


“我家老公真是太棒了。”雯安朝着邢志远的嘴亲了一下,欢快地钻进后座去享用烧烤。邢志远则将副驾的抱枕放到了自己胸前。


车子平稳地行驶二十多分钟后,车身陡然加速一个急转,随即砰的一声巨响,撞上了拐弯处的围墙。


在巨大的惯性下,雯安被抛出车外,一根铁签从口中扎入穿脑而出,血流如注生死不明,而邢志远由于胸前多了个抱枕,捡了条性命。


医院急诊内,邢志远不顾断臂之痛一直询问医生妻子会不会有事,并表示自己妻子可是科学家要是治不好医院也别想好了。


刚从家中赶来的医生顶着鸡窝头,眼屎都来不及抠便开始安抚邢志远的情绪,并表示情况不乐观,需要尽快做手术。


手术室内雯安的手术在紧张进行着,另一边邢志远固定了断掉的手臂,包扎了受伤的额头。


三个小时后,医生告知了不好的消息:“由于送过来的不太及时,手术难度也大,邢先生啊,现在是这么个情况,如果你愿意花钱维持生命体征就缴费去吧,可以维持个半个月,如果想让人少受点罪咱就是说放弃治疗吧,你看呢?”


主治医生搓着手有些不安地询问。谁知道邢志远突然爆发,对着医生又踢又打:“你还我老婆命来,明明送来还是好好的,现在治死了还要骗我掏钱住院,丧良心啊!”


邢志远把医生打的直往医疗器械后面躲,实习护士一直往外拉人,边拉还边劝:“先生您妻子还没死呢,您先别激动,住ICU有好转的可能啊。”


实习护士一直劝但却没有任何效果,气得主治医生在呼脸巴掌中闪出空挡拼死喊出一句:“叫保安呐——”


幸运的是还没等保安来,一群闻风而来的医护们率先把邢志远按在了地上。


听了实习护士的一通解释后,一位资深心理医生发话了:“邢先生,我最近开发了一种新式疗法,虽说成功率比较低,但也算让您妻子有一线生机,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给您三万块钱,当做实验酬劳您看呢?”


听闻此言,邢志远也不闹事了,仔细打量了对方的胸牌——心理专家顾传芳,思考再三,终于下定决心:“那要写合同,先给一万五当定金。”


“这边细聊。”顾传芳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人带到了自己的科室。


在确定后续治疗费用由顾传芳负责后,雯安被转入ICU吊命,而邢志远则拍屁股走人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待雯安的各项数据稍缓时,顾传芳便开始着手实施他的新式疗法。


他先是在布置了一间完全隔音的诊室,然后播放了轻柔的音乐,并为插满管子的雯安换了一张舒适的躺椅,治疗正式开始。


雯安的意识像是浸泡在温暖的海洋中,随着音乐的潮声自在漂流,一个男人用鼓励口吻为她下达了一些指令,她在认为没有危险之后想要跟随指令从海中脱身,可等她的意识缓缓上升后却发觉海中升腾起另一个更为磅礴的身形,那身形比她更快一步冲出意识出口。


与雯安利用同一个脑机设备进行连接的顾传芳立刻意识到雯安的脑电波异常活跃,可能是要醒了,于是他迅速摘下设备来到躺椅前仔细观察。


“老师,这什么味儿啊,这么香。”负责记录的徒弟小易对突然屋内的异香感到十分费解。


“嘘,注意数据变化。”顾传芳发现雯安身上不光散发异香,而且身体各项数据也迅速恢复正常,这几乎是不可能是事,要知道她的大脑不光受到了猛烈碰撞,而且还被一根铁签穿入。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雯安竟渐渐坐起身来,打坐片刻后竟伸手拔掉了各种管子,双眼猛地睁开,眼中的愤怒和威严几乎实质化,将在场的所有人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胆敢冒犯神的使者,必受百世惩罚。”雯安口中念念有词,手里也在空中书写着什么,随即走向房间的东南角伸手一捉,一个古铜色的小光球挣扎着被她捏在手里,正要吞进口中,左手就抓住了右手手腕,雯安又换回了小女人的神情苦苦哀求:“祭司大人,请不要杀了我丈夫,他不是凶手,这只是个意外。”


“愚蠢的来世者,你竟敢阻止我。”祭司将邢志远的灵魂吞下,但下一秒雯安的人格又占据上风,尖叫一声后又把光球吐了出来。


顾传芳和小易看着这玄幻的一幕,惊讶到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双双依偎在墙角,互相掐对方大腿辨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在两人格的混战中,邢志远的灵魂顺利逃脱,最后还是祭司的人格占据上风,硬生生将雯安的灵团从体内扯了出来,她打开窗户将灵体塞入一只正偷听的三花猫体内,并对墙角的呆愣二人组下达指令。


“记得保持敬畏,谨言慎行。”随即她就端着猫阔步离开了。


大祭司明渊走在街上,因记忆相通的缘故她对此世足够了解,可却依然在车水马龙旁用双腿前行。


“祭司大人,你要去哪里?不会又去找志远吧。”


“闭嘴,你竟被爱欲迷了心神,受他牵制如此厉害,我不杀他,可也不会放过他。”


保险大厅内打盹的邢志远猛然惊醒,满头的冷汗从刷白的脸上流下,他刚才做了个极其可怕的噩梦,他梦见自己被一个巨人审判,审判的结果就是巨人要把他吃掉,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真实得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邢先生您终于醒了,我们业务员去核实事故的相关情况,一有结果就会通知您的,您先回去等一段时间吧。”


“嗯哦。”邢志远胡乱答应着,推开保险公司的门,被一位突然冒出来的红唇女士吓了一大跳。


“嘴那么大要吃人啊。”邢志远反应激烈地指责道,红唇女士不愿理他只留下一句:“神经!”


沿街走了一段路后,邢志远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开车来的,一拍脑门又反了回去开车回到了家中。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衣架上的女式外套,顿时一股凉气蹿上头顶,因为明明家里关于她的东西,前天已经丢掉了呀!


喵呜~一只小猫跑了过来,围着他的腿转了一圈,然后叼着他的裤脚往外走。


“去。”邢志远甩开小猫靠近有声响的厨房。


“你回来了。”雯安和往常一样贤惠地端出几盘菜肴,招呼他坐下。


邢志远不安地坐下,死死盯着她的脸,想寻出一些蛛丝马迹。


“在看什么,看我是人是鬼?”明渊带着捉摸不透的淡淡笑意,用刀切割盘中内脏,将生肉片放入口中,随后切了一片递到邢志远的嘴边:“我的脾脏被撞碎了,不过味道还算新鲜,你尝尝。”


巨大的恐惧让邢志远彻底失控,他突然暴起发难,想要掐住明渊的脖子,可却被明渊抢先把叉子捅进了他的喉咙。


咕咚,邢志远倒在地上,抱着脖子吐着血沫。

雯安焦急地在邢志远身边喵呜喵呜地转圈,随后来到明渊身边对她喵喵叫:“杀了他我会坐牢的,只要找到证据交给警察,一辈子远离他不就行了吗?求求你救救他吧。”


“你还真是只幼稚的小猫咪,只有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能有一线生机,逃跑只会助长恶人的威风,快来看看你逃跑的后果吧。”


明渊注视着雯安瑟瑟发抖的小身体,口中念动晦涩低沉的咒语,在转了三圈之后,将猫端在手上,用双指在毛绒的额头清点,一幕幕来自未来的人生走马灯出现在雯安眼前。


第一个分支,是在雯安抢救无效去世后,邢志远因她的死一日暴富,整天纵情声色,等远在外地的雯安家人在一年后意识到不对劲后,一切都已死无对证。


第二个分支,则是雯安被抢救活了,将邢志远送进监狱,可等十五年之后,邢志远出狱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她杀了她,以解心中怨恨。


第三个分支则是在明渊出现吞掉邢志远的灵魂之后,雯安心碎而死,可因执念不散,她接下来每生每世都又和邢志远成为夫妻,但却每次都被杀掉。


看完未来的雯安不再抵抗明渊,而是用头蹭了蹭她的手,露出了肚皮:“喵~祭司大人,请指导我该怎么做。”


“很好,小猫咪,我要你做我的护法,时刻监视这罪人。”


“祭司大人,可是他看上去快死了。”


“放心。”明渊将手虚浮在邢志远的身体上方,一些青色的气体如丝般被抽了出来,又被引导填入脖颈处的伤口,伤口很快愈合只剩些血迹,可邢志远手上的皮肤却变得皱褶松弛了些。


这几天,邢志远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噩梦中,无故死去的妻子复活了、但复活的她变得凶狠残忍。


只要自己有一点忤逆的意思,身边的一切都有可能变成刑具,可无论受多重的伤,第二天又会恢复如初,只是他看起来老了很多。他已经被困在家中一个多月了,每天都度日如年地生活着。


直到这一天,妻子大人给他的不再是残羹冷炙,而是允许他一起在桌子上进食。


吃上热乎饭的那一刻,感激的泪水夺眶而出,邢志远鼓起勇气看向妻子,没想到她竟也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说说吧,当初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被打怕了的邢志远不敢揣测圣意,立刻撇下碗筷跪倒在妻子的脚前一个劲磕头。


明渊嫌弃地把人踢远:“一五一十地说,我不会怪罪你,要是胆敢隐瞒,会给你十倍的处罚。”


邢志远战战兢兢地表述了自己犯罪的全部心路历程。


“是张明琪他们,整天笑话我是个吃软饭的,还总是借钱让我帮他们还债,我被他们整天嘲笑,所以才......”


 雯安听到后气愤地踩在邢志远背上磨爪子,明渊也给了他两脚:“吃里扒外的东西,现在知道谁是首领了吗?”


“知道知道,当然是您。”


“来,把你这些朋友约出来,告诉他们你准备了大礼。”


五星级酒店的包厢内,直到最后的张明琪到场后,才发现不知为何气氛如此冰冷而且兄弟们个个脸上都挂了彩,而且平时属于自己的主位上竟坐着个陌生的女人。


“这位漂亮的妹子是谁带来的,快领到自己身边坐下。”


张明琪的手刚要去拽明渊的胳膊,就被邢志远拦住,后者语气十分惊怒:“你干什么!”


“按住他。”明渊看着张明琪发话,一群人一拥而上把他按倒在地。


那些张明琪昔日的朋友此刻生怕比别人出力少,把张明琪抓得生疼,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嘟囔:“你可别怪兄弟们啊,我们这也是逼不得已。”


“就是你整天嘲笑邢志远吃软饭还不停找他借钱对吧,我是该把你这乱说的舌头挖出来呢,还是把这双欺人的手剁掉呢?”


按着张明琪的那些朋友们脸色都变得畏惧起来,有一个还不停地打冷颤,但张明琪反而丝毫不惧:“知道我是谁吗你,赶快把你爷爷放了,要不然,妈呀!”


张明琪突然缩进身后二胖怀里,一个劲地往后钻。


原来是猫咪雯安被吵醒了,从地上蹿到了桌上,打算吃点东西。


明渊看到张明琪怕猫,于是一把端起雯安,递到张明琪面前:“我要用最邪恶的方式来惩罚你。


这是一只由你的邪恶催生出的复仇猫,她会永远记得你的样子,并且在你最放松的时候,对着你来上致命一击,她会一直追踪直至你生命的尽头,去吧,复仇猫,让这罪人知道你的厉害。”


雯安看到被她吓到蜷缩男人,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有多么强大,她跳下手臂,缓缓走了过去,随后摆开攻击的姿势,猛地蹿出挥出一爪。


瞬间张明琪的脸上鲜血淋漓,这没用的男人竟因为惊吓过度当场昏了过去,不过随后又被扇醒了。


在明渊的指示下,邢志远把张明琪欠的20万转到了自己的账户,随后在场的人每人都收到一万赏金。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恐吓你们,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好好和邢志远交朋友,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雯姐慢走哈。”


明渊眼睛一撇,向邢志远问话:“还有谁瞧不起你?”


“没了,没了。”邢志远赔笑两声,不敢再多废话。


明渊抱着猫走在前头,邢志远也不敢使用别的交通工具,也跟着走在后面,这一走就走了五个多小时。


最终,明渊在东城区的一处自然广场内满意地点点头。


“此处可以做祭祀之地。”


第二天清晨,明渊换上了早就定做好的特殊的蓝白华服。脸上也化上了特殊的妆容:


印堂上以蜿蜒几笔勾勒出白色的山峰,嘴唇则被涂成蓝色意为湖水,两边脸颊则书写了几道陌生的符文,她拿着一把伞,带着一副不可捉摸的微笑把一人一猫带到了头一天的广场。


雯安察觉到反常,她不停地围着明渊的腿转圈喵喵叫:“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已经教会你驯人之法了,现在只剩最后一项——把这罪人的头颅挂在最高的树杈上,这就是他向神使不敬的惩罚!”


雯安毫不怀疑明渊的行动力,她与她共享了灵魂片段,明白她是多么骄傲和强大的存在,可明渊现在是用她的身体在犯罪,一旦杀了邢志远,她的编制、前途、乃至生命都要玩完了。


于是雯安拼了命地挠邢志远的腿,希望他快点逃走,可奈何这不争气的东西竟被吓傻了,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明渊掏出了一个面具给邢志远戴上,随后用绳子绑紧了丢在树下。


仪式开始了,明渊拧开伞尖,一些粉末从伞头泻出,围着大树转了一圈后,她把金属伞尖在地上一划,一道火花立刻点燃了粉末形成了火圈。


一些广场上的人以为开始了什么街头表演,纷纷在火圈外围观起来,但火圈好像隔绝了声音一般,雯安只能看到人们一张一合的嘴唇。


看到明渊走来,雯安爬到邢志远头上拼命挠他的脖子:“废物,再不逃命都没了!”


而邢志远好像听懂了她的话,透过面具无力辩解道:“我也想跑,可是真的动不了了。”


一只手突然伸来,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小猫咪雯安也像见了天敌一样动弹不得,任由她把自己放到远处。


绑着邢志远的绳子长出一大截,明渊捂着嘴发出极有规律的哨音,少时一只金眼大雕飞了过来,将绳子衔过枝杈,大雕叼着邢志远、明渊拽着绳子一人一鸟合力将邢志远挂在了树上。


明渊用陌生的语言开始吟唱,但雯安听得清楚明白:“畏惧吧,忏悔吧,谁让你想要谋杀神的使者呢,你这罪人现在不仅要忍受万鸟啄食之痛,还要堕入地狱受百世惩罚。


哭嚎吧、颤抖吧,由愚昧犯下的罪行必将偿还,看清楚你所冒犯的灵魂是如此的伟大,恶臭将萦绕在你的灵魂深处成为永恒的耻辱。”


随着吟唱,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传来,一群美丽的翠鸟飞来,围着树上的邢志远开始转圈。

火圈外的人们为这奇异的表演鼓起掌来,可雯安看得真切,那些翠鸟在啄他的脖子,邢志远发出气若游丝的求救声。


“喵呜~~~”雯安克服恐惧,用小小的身躯挡在明渊的脚下。


“夺回身体的方法你不是已经成功过一次了吗?只要你的灵魂强过我一刹那,这具身体就是你的了。”


“喵,我绝不会让你杀了他,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一个居上而处下、被贼人谋财害命的愚者。”


“我是山东人,谁也别想动我的编制!”


一瞬间,一只小猫咪爆发出了老虎般的气势,抱着必死的决心朝大祭司明渊脸上狠狠来了一爪子,随后视线立刻转换,雯安惊喜地发现自己回到了身体内,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她就发现邢志远已经快不行了。


邢志远由开始的嚎叫逐渐变成气若游丝的哼哼,身上所有裸露的皮肤也被啄出一个个血洞,看起来可怜至极。


雯安想上前救人,但更不敢轻视变成猫咪的明渊,于是一个虎扑把可怕的祭司大人按在身下,用脚蹭掉隔音法阵,拼命朝着看热闹的人群呼救:“快救人呐,树上那个,快点啊。”


祭司大人对于雯安拦着她完成祭祀这件事十分愤怒,玩命地用后腿蹬雯安的脸,直把对方的脸踹大了一圈还不过瘾,嘴里还嘟囔些个:“不可饶恕!竟敢冒犯!喵嗷~~”


等到救护车把人抬走后,明渊还盯着邢志远的方向拼命挣扎,可惜被雯安使劲抱在怀里一身武艺无法施展。


“祭司大人,请冷静一下,这位罪人无法再伤害我了,我已经学会如何与这个污浊的世界相处了。”


明渊渐渐不再挣扎,她看了看雯安那坚定的眼神,两个相同的灵魂都知道对方在在意什么。


明渊害怕雯安受到伤害,雯安也清楚明渊曾遭受过的伤痛。


她曾是一位大国的祭司,原本国家中的每个崇香族人信奉自然之神,以坦诚互助的方式生活着,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高尚的清香,可有一天,外来的商人送给了国王一枚红宝石,还带来了贪婪的思想。


仅仅十年后,全国都笼罩在恶臭中,国家的统治在国王的贪欲下变得摇摇欲坠,明渊想让人们重新按照神的旨意生活,可一切都是徒劳,大家只是问她有没有挖到宝石。


为了挽回国家,她将自己当做祭品当着国民的面焚烧了自己,并施下诅咒:如不按照神的旨意高尚地活着,就在彼此的刀剑下卑劣地死去。


“哼,好吧,是该沉睡了。”明渊大人离开猫的身体回到了雯安的灵魂深处。


“终于结束了——”雯安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像是饱饱睡了一觉一样餍足。


“没结束呢,麻烦跟我们走一趟。”不知哪个热心群众报了警,警察立马把嫌疑人雯安抓走问话。


幸好邢志远只是些皮肉伤,没伤到动脉,于是在两人的胡扯和找补中,这件事被当做行为艺术过程中的动物袭击事件,雯安终于被无罪释放。


明亮的别墅内,邢志远被绑的像木乃伊一样躺在沙发上哎呦个不停,雯安则拿个手机不停打字,不知在和谁聊天。


“原来你是被鬼上身了啊,怪不得变得那么吓人,快帮我熬个骨头汤,疼死我了。”


“还当我是软柿子呢,还尼玛骨头汤,我不一骨头砸死你算我有良心,给老娘坐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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